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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月光是小奸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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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月光是小奸细: 第 3 章 第三章-白月光是年少 是她的笑

    ()  温璧收拢手指,指甲扣在手心肉里,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,多亏了玉柳上前解围,“在地上捡到的罢了,我家主子心生好奇。”

    掌柜的了然的笑了笑,转而向温璧讨起了东西,“小兄弟,方才说好的。”

    她回过神来,小脸儿煞白,将怀里的耳坠递给他,“我身上只有这个了,掌柜的,这香料如何才能得到?”

    掌柜的将其收好,眯眼笑道:“寻常的香料铺子是见不到的,兴许京中贵人府上有一二罢了。”

    温璧点了点头,同掌柜的道了谢后便拉着玉柳的手往外走。

    冬日寒风瑟瑟,温璧拽紧了玉柳的手,声音颤抖,“玉柳,爹娘逝世,定有阴谋,照这位掌柜的说,害死爹娘的,定是权贵之人……”

    玉柳眼圈微红,“小姐,总会有水落石出之日的。”

    面前如意楼灯火通明,欢声笑语不断,温璧吸了吸鼻子,敛下心中思绪,同玉柳回了府。

    甫一进府,便见丫鬟仆人忙作一团,常宁正站在院中,眉头微蹙。

    她眉心一跳,觉察不妙,正急着拉玉柳回怜知堂,哪知叫人拦了去路,那灯笼往她眼前一晃,刺得她眯起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这不正是二小姐吗?”

    “是呀,不过为何穿着仆人衣裳?可是跑出府了?”

    温璧直直地立在院子里,周遭窃窃私语声不断,常宁淡着神色轻飘飘地斥责他们道:“二小姐可是你们能议论的?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果然那群仆人纷纷散去,温璧微抿着唇,听常宁淡声道:“二小姐,夫人正在房中等您。”

    她捏了捏略湿的手心,跟在常宁身后。

    到了夫人房中,便见她妆发整齐端坐于小榻之上,正品着茶,看不清神色。

    温璧抿了抿唇,行了一礼,“见过母亲。”

    夫人抬眸看她一眼,唇角含笑却不及眼底,“这么晚,你不在房中,是去哪儿了?”

    若是她未穿仆人衣衫,也许还可隐藏一二,但眼下只能承认。

    她垂眸,低声道:“女儿听闻如意楼陆姑娘献舞,便想去凑凑热闹,都是女儿的不是。”

    温璧心想,只要不让夫人知道香料一事,就算她为此受罚,她也甘愿。

    夫人闻言,拍了拍自己身侧,“来这儿坐着。”

    她照做,听夫人道:“你房中那两个丫头伺候你不尽心,母亲已差遣她们烧火去,好好儿磨磨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……”温璧闻言抬眸看向夫人,杏眸略略睁大,“此事与满知和满秋无关。”

    夫人扯了扯唇角,“小姐都不见了,她们怎地无关?你且安心,母亲寻了两个得力丫头给你差使。”

    温璧只得应下,听夫人继续道:“你身边这丫鬟初入府,不懂规矩,打明儿个起,便跟着常宁学学,究竟如何侍候好主子。”

    温璧一愣,赶忙起身跪下,“母亲,玉柳在女儿身边服侍已久,样样合意贴心,这次都是由着女儿的性子,是女儿的不是。”

    她心中虽知晓当家主母合该如此做,但久久未得到夫人的回应,温璧心一沉,听夫人淡声道:“小姐哪儿会犯错?都是下人的不是。母亲知晓你心善,但身边儿的人总该整治一番。”

    她手指微微收拢成拳,心底泛凉,却也无力。

    夫人如此做,比惩戒她一人更叫她难受。

    夫人见她不语,笑道:“天色已晚,你早些回去歇息。”

    温璧起身,同夫人道别后,由常宁伴着回了房。

    差遣来的两个小丫鬟年岁都不大,一个叫落梅一个叫落雪,手脚勤快,只是少了亲信在身边,总是心中不安。

    常宁临走前敲打她道:“二小姐,您在外头抛头露面,恐落人口舌。这是在京城,并非清乐县。”

    她垂眸,只道方才夫人还一口一个整治下人,可眼下一个丫鬟却也能训她一番。

    温璧抬眸看着常宁,扯了扯唇角道:“劳烦。”

    常宁睨了她一眼,转身便离去,心道果真是小门小户养大的,不知谦逊内敛为何物,嘴巴又笨得很。

    送走了常宁,温璧换下衣裳沐浴,轻轻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今日看来,夫人当真待她温厚慈爱吗?她低下眼,敛去诸多思绪。

    翌日晨间,外头下起了小雪,温璧坐于桌前抄写佛经,落雪在一旁替她研磨,温声道:“小姐,大人的藏书楼珍藏着不少佛经,您可想去瞧瞧?”

    外头恰好雪停,温璧点头应下,穿好披风便同落雪一并去了藏书楼。

    楼中并不只温璧一人,还有她那位只见过一面的长兄苏君徊,他身着青色锦袍,戴白玉冠,神采奕奕,面含笑意。

    温璧见到他,垂眸道:“见过长兄。”

    “在府中住着可还适应?”苏君徊问她。

    “阿璧一切都好”,温璧答道。

    他闻言笑问她:“一切都好,为何还要跑出府去?”

    温璧听他话里藏着刀子,噎了一下,“听闻陆姑娘貌美,舞姿绝佳,便想凑凑热闹,不想却是惹母亲兄长忧心了。”

    苏君徊淡声道:“我昨日去了如意楼,可并未见到你。”

    “如意楼中人那样多,况且我穿着仆人衣裳,长兄没注意到我罢了”,温璧应答道。

    “原是如此”,他语气不明,“陆姑娘一曲长袖舞,着实惊艳。”

    温璧抬眸看着他,眸色清明澄澈,“原是叫长袖舞。阿璧原在清乐县,从未见过。”

    苏君徊轻笑了声,“我听闻你在清乐县曾习舞几载,怎会连长袖舞都识不出?”

    她眼皮一跳,一边思索该如何应对,一边对苏君徊知晓她曾习舞之事而心惊。

    她在清乐县究竟都做过些什么,似乎都在这丞相府中人的掌握之中。

    温璧正犯着难,见一书童步履匆匆来寻苏君徊,于他耳侧低语了几句,苏君徊跟着皱着眉,没了审她的耐心,只道了别便离开。

    她松了口气,心却还提着。

    这座丞相府远不如她想的那般简单。

    温璧心不在焉,只找到了几本佛经便离开。

    外头又飘起了雪花,她捧着手炉,见那老旧长廊处有两个丫鬟正避雪躲懒,待温璧走近了,才听清这二人在闲聊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没见那小姐回来时的模样,啧啧,灰头土脸的,谁知道她到底出去做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门子小姐这么晚还要出去,真是给相府丢人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?听旁人说……”

    温璧正要上前,却叫落雪抢了先,“还不快滚去干活儿?再在主子背后议论主子,小心自己的舌头!”

    那两个丫鬟仿佛老鼠见了猫,吓得跑没了影儿。落雪斥她们这几句不痛不痒,不知是不是有心为之,怕温璧狠罚下人立威。

    温璧不动声色,神色淡淡地看着落雪,落雪忙赔笑道:“小姐消消气儿,为那等人动气可不值当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不会动气”,温璧淡声道,“只是若丫鬟未得主子命令便擅作主张,是否该罚?”

    落雪怔了怔,垂首答道:“自然该罚。”

    温璧扯了扯唇角,“那你去母亲那儿领罚去吧。”

    落雪咬了咬下唇,低声应下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她一人回了怜知堂,见院子中几个仆人正围着几株梅树转,收拾地上尘土,一年岁稍长的婆子上前笑道:“二小姐,这几株白梅是大小姐特地差奴婢们是送来的。”

    温璧回道:“替我多谢长姐。”

    “二小姐不必气。明日武恩侯府小姐邀大小姐赏梅,您可想一并去散散心?”婆子问她。

    温璧道:“自是想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您明早卯时到府门口便是”,婆子道。

    第二日清早,温璧到了府门口,同苏盛安一并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苏盛安抿了口热茶,提起昨日的事,“听母亲说,昨儿个你身边的丫头不懂事,下人皆如此,惯会看脸色行事,见你心善,谁都想欺负。”

    温璧应道:“长姐说得有理。”

    苏盛安瞥她一眼,“那你日后嫁人成家,御下无方,还要来找母亲?”

    “落雪本是母亲的人,自然要母亲来做主”,温璧垂眸。

    苏盛安叫噎了下,倒不知该如何应答才是。片刻后,她只轻轻哼了一声,倒觉得温璧只得逞一时嘴快的模样惹人发笑。

    待到了城北梅园,有仆人引她们至暖阁,里头人语声夹杂着笑声,见她们到了,一众人皆起身围在苏盛安身边。

    温璧站在苏盛安身后,不知她们寒暄了多久才被提及。

    “盛安,这位是哪家的姑娘?我还未曾见过。”

    苏盛安笑道:“是我妹妹。”

    相府大小姐多出个这么大的妹妹,又悄没声儿的,估摸着是从外头接回的。

    “妹妹叫什么名字?”一身穿嫩黄衣衫的姑娘问她。

    她叫什么?相府后代子孙的名字必定讲究,她虽被认回,可却没有名字,如此尽管为难,她还是垂眸答道:“我叫温璧。”

    姑娘同身边同伴相视一笑,相府这辈女孩从盛字辈,而眼前的温璧,就算被接回了相府,可连个名字都没有,倒是可怜。

    温璧并不多在意,稍过了会儿,武恩侯府小姐露了面,苏盛安上前去亲热地握住她的手叙话,她才隐约知晓,原来相府同武恩侯府是表亲。

    “这位便是表妹吧”,谭云笑着看着温璧。

    她回过神来,施了一礼,“表姐好。”

    “一会儿到梅园赏梅去,你头一次来,大约不知今岁梅花开得最好”,谭云道。

    温璧点头,跟着众人一并到梅园赏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