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

都市言情

送我上青云

设置

字体样式
字体大小

送我上青云: 第 34 章 同居-姚晨 送我上青云

    ()  “所以尧先生,您看,春江雅苑那套房子.......”

    “啊,不好意思。”男人手拉着牵引绳,看威士忌在一块电线杆下停住脚步,将腿抬起,“我现在不需要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吗?”电话那头的中介难掩失落,“可以问问是什么原因吗?”

    “计划有变。”尧青收了收狗绳,朝威士忌走近了一些,它正在舔毛。

    小家伙还挺爱美。

    迎面走来一只雪白的萨摩,穿着粉色边的小花裙,主人是个打扮摩登的时髦女郎。

    威士忌似是情动一般,围着那萨摩一通舞蹈。

    那萨摩却只顾望着远处草坪上的两只英俊哈士奇,看都没看威士忌一眼。

    舔狗的宿命。

    “这是你的狗?”时髦女问。

    尧青忙放下手机,温温笑道:“朋友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说,怎么从来没在这小区见过你。”她看了尧青两眼,又问:“你朋友为什么不自己遛?”

    “他住院了。”尧青拉住冲向哈士奇的威士忌,试图避免一场雄性动物之间的战争。

    “不过很快我也搬来了。”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眼睛里发着光,“我......和他一起住。”

    回到家里时,威士忌脱了绳套,跑到阳台上刨起沙堆来。

    那是刘景浩专门为威士忌买的玩具沙,装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槽里,任它玩闹。

    尧青闷在厨房,灶台上炖着一锅红豆薏米。

    他将配菜分作两份,分别装在两个不同的饭盒里。

    一份给尧桂玉,一份顺带捎给.......捎给刘景浩。

    “尧先生,”女孩在外敲门,尧青做饭时怕油烟乱蹿,习惯性把厨房门关上。

    门外女孩说:“我哥说让你别去看他了,他提前出院了。”

    尧青搅动锅铲的手微微一顿,“提前出院?”

    他关小火,擦了擦围裙,又说:“医生说能出院了吗?”

    刘景婷开了门进来,一脸带笑。

    尧青目色一沉,瞥见了堆在门口的硕大行李箱。

    “我哥说你要搬来了......”女孩眨巴眨巴眼,看了眼行李箱,龃龉道:“我寻思,我一直赖在这儿也不大好,再说,我爸妈都让我早点回北京去。”

    尧青忙道:“再多待一些时间,我不急的。”

    刘景婷这么一来,让他觉着更有负罪感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你要来,”女孩唉了口气,“早知道你要来,我就不住我哥这儿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低头搅拌着蛋清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他跟我说了你两因为这事儿闹不愉快了,都怪我,来也不打声招呼,害你跟我哥因为我吵架。”

    “不......不关你的事......”尧青语无伦次起来,“吃过饭再走吧。”

    他想,他能为女孩做的,好像也就只有这些了。

    刘景婷摆了摆手,“不了,下午的飞机,晚点就糟了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再等会,我送你去机场。”尧青心中复杂,惭愧、难堪挤在一处,语气也跟着卑微几许。

    “不用啦,我已经叫了滴滴。”女孩走近两步,看了看尧青的侧颜,忽而低声道:“我哥这人,脑袋有时的确缺根筋,以后他要是哪里惹你不高兴,你就打电话告诉我,我来骂他。”

    尧青痴痴道:“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谢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成全。”

    尧青放下手里的筷子,防盗门“叮咚”一声。

    男人回家了。

    “好香啊。”

    刘景浩循着味儿走到厨房口,尧青和刘景婷正杵在灶台前,天然气灶上焖着一锅汤。

    “你要走?”男人看了看门口的行李箱,放声嚷道:“赶紧走赶紧走,别扰了你哥的春宵梦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,死耗子。”女孩气哼哼地走过去,往他腰上掐了一把,还跟小时候一样。

    刘景浩笑哈哈道:“刘景婷,你要我说你多少次,不准叫你哥外号。”

    “哥,”她又揪了把男人,正经道:“我走啦。”

    “你回来,”刘景浩将人叫住,眉头微皱,“你就穿这样回北京?”

    刘景婷看了玄关旁的全身镜,不服道:“这样怎么了?”

    男人抬手将她的小吊带往上提了几分,直到那抹胸沟彻底被遮住,方心满意足地露出了笑。

    “刘景浩,你好俗。”刘景婷欲将吊带扯下。

    男人忙甩脸,“穿那么暴露给谁看?还有这裤子,几月份了还穿辣裤?”

    “你比咱妈还烦。”

    “就烦你。”男人替她拎上行礼,尧青跟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回北京可不许把我住院的事告诉爸妈。”电梯停靠前,刘景浩做着最终吩咐。

    尧青说:“有空常来荆川玩。”

    女孩摆弄着手机上的卡通挂件,眉眼带笑说:“你们夫唱夫随的样子,还真是登对哦。”

    尧青略带腼腆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过年回来啊哥。”女孩看了眼男人,又看了眼尧青,“带上嫂子。”

    电梯门徐徐关上,尧青盯着楼层数,幽幽转过头来,发现男人正在笑。

    “还站着做什么?”尧青瞧了他一眼,“提前出院的事,医生准了吗?”

    男人摸了摸后脑勺,走进门去,“哎呀中午吃什么.......好香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给我打哈哈。”尧青跟着走进门,反手将防盗门合上,看着男人一边换鞋,一边问:“三十岁的人,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,以后可怎么办?”

    男人抬脸凶他,“再啰嗦,再啰嗦堵住你的嘴。”

    “你妹不在,你尾巴又翘起来了是吧?”尧青摸回了厨房,刘景浩搭着手,从后凑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管不住,以后不管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再说一遍试试?”男人一把将人从后头抱住,黏黏糊糊道:“我就要你管。”

    中午是清炒地三鲜、酱爆茄子配西红柿番茄汤,两个人,三个菜,倒也简单。

    尧青很小就学会了做饭,初高中读寄宿,他为了省饭卡钱,常一个人偷偷用小电饭锅在宿舍热老干妈拌饭。

    但他似乎忘了,刘景浩生在北方,口味偏咸重,自然吃不惯精致偏甜的南方菜。

    所以那顿饭他吃得少,下午趴在沙发上塞零食,又怕给某人发现。

    尧青从进这个家起就没闲过。

    先是遛狗,又是做饭,吃完饭又看见沙发上堆着男人带回来的脏衣服,他一通全收进了洗衣篓里。

    刚设置完洗衣机,尧青又里里外外拖了一遍地。

    拖完地再洒消毒水,再洗再拖。

    这一顿忙下来,比金牌家政工还忙。

    刘景浩让他别做,这些事,他都每周叫保洁,两小时一百二,效率高还不贵。

    尧青没理,跪在地板上,猫着腰努力抠着瓷砖上一块顽渍,威士忌盘在腿边,舔着他的脚踝。

    刘景浩趴在沙发上,嘟脸瞧他:“你这样容易让人以为,我是招了个长工来家里。”

    “谁让你家这么脏?”尧青边擦边回话,汗珠子掉在地上,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威士忌的口水。

    男人看着他说:“阿青,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尧青停下抹布,正眼看他。

    “你过来嘛。”

    刘景浩拧了拧身,冲他招手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抱我。”男人口吻坚定,不像讨要,更像命令。

    “我这样子怎么抱。”尧青张开双臂,两只手上各带着一只橡胶手套,前面还垫着围裙,显然有所顾虑。

    “就要抱。”男人不顾三七二十一,拽过脸要亲。

    “脏......”尧青推开他的嘴:“晚点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宝,以后不许这么辛苦。”男人在他肩上轻咬了一口,意料之中的肥美,“别给你爷们儿省钱。”

    午后惬意,邹志辉打来电话,向刘景浩汇报了下最近情况。

    他近日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,也在筹备小千金的满月宴,并不知道刘景浩住院的事。

    听老邹的意思,满月宴还是会在上海办,他托朋友订了个小庄园,上百米的绿草坪,摆几张西洋桌,放些马卡龙,再找人拉个大提琴,足够在一群狐朋狗友前装个□□。

    刘景浩听他说完,又问了些有的没的,临挂电话前,才想起自己漏了一件重要的事。

    “那个......”他往厅瞅了眼,尧青在看电视,反手将房间门合上,“能不能再给我份请帖?”

    “干嘛?”邹志辉嗅到八卦的味道,没等男人回,便又问:“要带人来?”

    “嗯哼。”男人得意非凡。

    “不会就是那个老奶狗?叫什么青的?”对面笑个不停,“耗啊,你让我说你什么好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叫老奶狗。人家有名字,叫尧青。”男人捂住手机,含了含嗓子,“带出去,给哥几个长长脸。”

    “想来就想来吧。”邹志辉一口允下,顿了顿,又问:“几个月不见,你们进展神速啊?到哪步了?”

    “拉拉小手,亲亲小嘴吧。”刘景浩趴在床上,把头包进被子里,跟条大虫似的打着滚,“但还是没正式确定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骚.鸡。”邹志辉发出由衷感叹,“咱这群兄弟里,最骚的就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就成骚.鸡了?”男人坐直身子,一本正经道:“我明明很单纯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拉倒吧。”刘景浩面前,邹志辉从来不知遮拦,“也不知道是谁大学骚到给人写情书,抄徐志摩的诗,完了还抄错字,笑死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快住嘴.......”男人替自己一阵尴尬。

    “还为了逗人家开心,学跳钢管舞,裤子都绷裂了好几条。”对面“嘶”地一声,浪笑道:“刘景浩,你就是只大骚.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