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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我上青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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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我上青云: 第 30 章 挑拨-送我上青云姚晨求爱

    ()  “欢迎光临全家!”

    “欢迎光临全家!”

    玻璃门自动打开,尧青朝门口处眺了一眼,不远处走来三位高中生打扮的男生。

    一群年轻人嘻嘻哈哈着在冷藏柜前挑选着饮料,尧青拉回目光,随便拿起盒猪脚饭。

    收银员笑眼弯弯,“加热还需要等五分钟哦。”

    尧青本想再要点关东煮,后头突然伸出一只又长又白的手。

    “师哥。”王龙氲出一脸笑,好几天不见,他的脸更圆润了些。

    “一起算。”男孩扒拉着大包,尧青看了眼,里头塞满了钥匙串、充电宝、工作证,还有一大把油画笔。

    “我自己来吧。”尧青坚持要分开算,“多少钱,我请。”

    结完账王龙没走,而是陪尧青坐到了休息区,看着他吃猪脚饭。

    王龙说:“师哥工作日就吃这个啊?”

    尧青嚼着青菜叶,眼也没抬,“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师哥最近总是一个人,”王龙放下玩到一半的手机,正眼瞧他,“那个人呢?”

    尧青将头压得更低了。

    他知道,王龙口中的那个人就是刘景浩。自上回在里发完那句“先睡了”之后,两人已经有四五天没再说过话。

    男人中途来找过自己一次,尧青没让他进门。

    只说尧桂玉在休息,不方便让他进,两人隔着门聊了几句。

    聊了些什么他忘了,总之最后也是不欢而散。

    他承认自己性子犟了些,但刘景浩的所作所为,他值得。

    谁让他之前信誓旦旦让自己搬进去,又不是自己求着要去住的。

    他请过去的,又反悔了,相比言而无信,他更厌烦那种被人挥之即来、挥之即去的轻薄感。

    他把自己当什么了?伎子吗?还是牛郎?

    当真以为自己也是他的威士忌吗?给根骨头就摇摇尾巴?

    还是说,他从来就没认真对待过,对自己,也不过就是高兴时哄哄,不高兴时就扔在一边的玩伴?

    尧青想到此处,顷刻没了食欲。

    这两天本来胃口就不好,白天忙着飞,晚上回去料理尧桂玉,睡前还得抽空写任职报告。

    护工李姐表弟结婚,请了三天假回老家,尧青麻烦邻居帮忙照看,但终究不能放心。

    为这事他烦了一天,脸色比往日难看许多,王龙提议一起写生他也没答应,只想赶紧回家。

    王龙陪他去出站口等出租。

    等待的空隙里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闲聊道:“师哥你知道吗?我听机组的人说,刘机长最近很是得意呢。”

    “得意什么?”男人抬起眼皮,一脸的“我不在乎”。

    倒像是真不在乎。

    王龙娓娓道:“我也不确定啊,就听别人说,他最近总成双入对地来基地。每回都看到有个女的送他,又接他,两人时不时勾勾笑笑的,哦对了,听说他们好像还住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尧青眉头一松,“那是他妹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啊。”男孩摸了摸后脑勺,两只眼眯成了一条弯缝,“我怎么就没有刘机长这么好的命,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妹呢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......”男人收住笑意,“隔壁组有个安全员小gay,最近也总是和刘机长走得很近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他的事。”男人看了眼表,怎么回事,今天等了这么半天,一辆出租也没有。

    王龙眨了眨眼,又开口说:“其实有一件事......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......”

    尧青将目光瞥回到王龙脸上,每一寸肌肉都在它该在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默许王龙继续。

    “之前阿姨没出院前,刘机长私下对我说,要是阿姨安乐死就好了......这样你也不会太辛苦.....”王龙走近一步,脸色凝重了几分,“我当时觉得,太可怕了......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......”

    尧青的脸迅速黑了一片,很快,又浮起一片疑窦。

    “他真这么说的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王龙确信地点了点头,“我当时也感觉很不可思议,他怎么可以这样......但是我觉得,师哥你也别怪他,他也是希望你能够轻松一点......”

    “轻松一点?”男人冷哼一声,眼中的光旋即灭了,“轻松一点干什么?做他的囚宠吗?还是做他的狗?”

    “师哥别生气。”王龙退回到原来的位置,羞愧道:“都怪我,他那天抓着衣领威胁我,让我不许告诉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还威胁你?”尧青笑意更僵,不愧是刘景浩,好一个刘景浩,他果然不会让人失望。

    “也不算威胁啦,就语气凶了一点。”王龙温温一笑,无关轻重地说:“师哥你别担心我,也不要为这件事生他的气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?”

    尧青看着他的眼睛,毫无内容的双眼,又好像隐藏了许多他从未关注过的幽邃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是你这边的啊。”男孩掂了掂脚,一脸诚挚,“师哥,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“生了!生了!哈哈哈,六斤四两,好一个大胖丫头!”

    邹志辉在视频那头一脸堆笑,镜头扫过产房中一张张笑脸,男人在这头抽着烟。

    “大刘,给红包!给红包给红包!”

    手机里祝贺声高嚷,男人扯了扯笑,麻溜转了八千八过去。

    “等满月酒我再去看我干女儿。”

    刘景浩叹了口气,关了视频,退出邹志辉的聊天页,回到列表中。

    米老鼠的那一栏风平浪静。

    刘景浩难得自发地洗了上周的衣服,又把家里外拖了一遍。

    拖地时发现威士忌的狗笼也许久没清理了,便又拿了抹布和消毒液大干一场。

    等忙完这些,日近黄昏,他满头大汗地躺回到沙发上,却依旧空虚。

    怎么忙了这么久,还是感觉自己很闲呢?

    男人掏出手机,戳进某人的聊天框,敷衍着翻了翻以前的聊天记录,觉得乏味,又点进了朋友圈。

    结果等待他的就是一条灰线。

    刘景浩略有些慌了,从沙发上坐直身,将手中的烟一并掐了。

    他果断在浏览器内输入“如何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查到对方有没有删除自己”。

    页面显示第一条,“拉小群,如果能成功组群,则代表还是好友。反之则不是。”

    刘景浩忙将尧青和邹志辉拖进组群列表里,果不其然,提示:qing.已不是您的好友,邀请失败。

    呵.......这是铁了心要跟自己杠到底了。

    好你个尧青,要删就删,连声招呼也不打,真以为自己很高贵?

    原还想着过两天等气消了再上门赔罪,现在看也是多此一举了。

    他不是向来都以为自己很牛吗?哦,那就这样吧。

    就这样吧。

    谁爱伺候谁去伺候。

    他不管了。

    男人心中不爽,下午挂了请假条。邹志辉忙着在医院陪老婆,不能听他诉苦,他便只有一个人去健身房,把花不完的力气打在沙包上。

    打了两小时沙包,他又去舞了会拳,再拿起手机时,同事的八卦群里塞满了消息。

    “速报速报!二组9937,出了名的长阳一枝花,刚上了一辆宝马x7。”

    “真假的?他有金主了?”

    “长得那么帅,有金主很正常吧?”

    男人擦了擦鼻尖的汗,底下弹出一张照片。

    照片明显是偷拍的,黑糊糊的,脸都看不清。

    但即便看不清脸,刘景浩也认得。

    那挺直的身段,纤长的体型,化成灰他都认得。

    除了尧青,还会是谁?

    “听说金主也是长阳的?”

    “鬼知道呢?”

    “我靠,那人还亲自帮他系安全带......”

    男人没往下看了,再往下看,他怕把手机摔着。

    这次刘景浩不避讳了,大大方方发了个“?”过去。

    哪怕他清楚等待自己的只有一个红色感叹号。

    他点进“发送好友验证”,在输入框里飞快打下一句“接我电话”。

    下一秒,号码已经拨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喂。”对面的声音懒懒的,旁边满是呼呼的风声,和酒杯碰撞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你很高兴啊?”

    男人摁住手机背,往无人的更衣室走,顺手点起一根烟。

    对面淡淡道: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小车开开,小酒喝喝,我看你潇洒得很吶。”

    “有病?”尧青的声音正经几分,“有什么事赶紧说。”

    刘景浩气到手抖,举烟的手晃个不停,“怎么,没事不能找你?你好厉害啊,我跟你说会话是不是还得提前跟你经纪人约个档期?嗯?尧大明星?”

    “神经病吧。”对面怒了,语气提高好几个度,“没地方发瘟就去找别人,别来烦我。”

    说着就要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“你故意的?”刘景浩在小换衣间里来回打转,他快急死了,“我跟你解释过好多遍了,我也不知道我妹会突然来我家,她一个女孩子,我总不好让她自己去外面睡酒店吧?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理解理解我?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?”尧青那头的环境声收敛了许多,刘景浩猜他应该是走到了一个安静地方。

    而越是安静,越是显得对面字字清晰、字字插心。

    “姓刘的我告诉你,我才不在意搬不搬去你家呢。你家是金屋吗?还是豪宅?值得我这样记挂?只要我愿意,今晚就可以换一个更大的房子。我不是没有地方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换去哪儿?”男人抓住了重点,心头升起一股不妙之感,“那个小奶狗家里?张龙......还是什么龙?”

    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扇过,扇得男人眼冒金星,失魂落魄地挂在了储物柜上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跟你吵。”刘景浩彻底软下,像是被拔了气阀的皮球,“呼”地一声,瘪成一张哭笑不得的脸,“算我求你,你不要跟别人在外面过夜好不好?你这样......这样我很难受。”

    “你病了。”尧青依旧决绝,“病了就去找医生,我这里没药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。”

    男人抱着手机,固执地倚在储物柜前,用胸口磨着上头一个脱了绣的锁,就这么来回地蹭。

    吧嗒吧嗒的液体滴在柜门上,凝噎声断断续续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医我的药。”